都门帐饮

随缘接稿

【耀瞳衍生】从此不敢看观音(冰宇 中)

 

纯属虚构,与真人无关

取材自梁祝唱段

 

 

从此不敢看观音(中)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“你的喉咙好点了吗?”季肖冰就着高瀚宇的手咬了口梨。

他就爱看高瀚宇举着东西为难半天——高瀚宇爱干净过了头,不喜欢别人碰过的东西,可他又怕伤了季肖冰,下不了口又不敢丢,只能干举着。

没有,可能好不了了。

他单手比划,想到季肖冰看不懂,又用手指沾了水在桌上写给他看。

高瀚宇的字体转角圆润,秀气得很。

“别胡说。”怎么会好不了,上一世你就好了。季肖冰又握住高瀚宇的手腕——他实在有些瘦,单手竟然可以虚虚圈住,哪里有半分上一世重逢后矫健英武的样子。

他维持这个姿势又咬一口多汁的果实。

手下这具身体的主人开始紧张,肌肉紧绷,面色渐渐发红,胡乱挣脱开时嘴里发出“啊”的单音。

季肖冰觉得可爱,又想到高瀚宇上一世全心全意不惜性命地帮他,心里涌起一股怜惜。两相错杂,他冲动之下竟按着高瀚宇的脖子亲了上去。

没有推拒的意思,也没有屈辱和痛苦的表情,只有错愕和懵懂。

季肖冰松开他,抵着他的额头问:“你还是不懂吗?”

“我喜欢你呀,我想对你好,我想护着你。”

季肖冰的触碰倒不叫人反胃难受。

高瀚宇用中指和食指犹疑不定地抚摸上自己的嘴唇,季肖冰是第一个主动想要亲近他,却不让他反感的人。

求学途中,也有人故做亲近,但轻视和不怀好意弥漫于言谈举止中,高瀚宇只要探出一丝不对便竖起铜墙铁壁,护得密不透风。

而且季肖冰是暖的,他还说喜欢他。

那不是消遣作弄,也不是虚与委蛇,他说得掷地有声,沉入高瀚宇的心里。

门突地被“啪啪”砸响,有人急匆匆道:“季兄!瀚宇!快出来啊,如意小姐来给我们送点心了!迟了就没了!”

高瀚宇蓦地一惊,直直站起。

“着急什么?你那么喜欢如意小姐?”季肖冰揉着被撞疼的头。

高瀚宇“啊”了一声想要解释,又单手抚上自己的喉咙。他的目光在纸笔和茶盅里的半杯水间来回游移,终是一咬牙,拉了季肖冰的手推开门就往书堂去。

 

这一次,季肖冰和高瀚宇明修栈道暗度陈仓,找到了一本私账,誊写一份掩人耳目后,正本通过秘密渠道已上呈天子手中。如今龙心大悦,等季肖冰顺利返回后,将加官进爵仕途坦荡。

其实徐州小吏不足为惧,麻烦的是他们已顺藤摸瓜查至抚台头上。抚台喜好武功高强的顺从之人,季肖冰苦苦思索无果后,高瀚宇提出投其所好,把自己假意献给抚台。

其实季肖冰早想过这一计,可一来他对高瀚宇尚不放心,二来男子之身做这种事本就有悖伦常,加上高瀚宇在书院的时候遭受过那种经历——他以为高瀚宇是决计不肯的。

“帮你是不算难事的。”高瀚宇说这话的时候低垂着眉眼。

割肉喂鹰,舍身饲虎。

那双眼让季肖冰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寺庙里的佛像,无悲无喜,普度众生。

可现下一切都过去了。

“瀚宇和我一同回去吧。”季肖冰惜才之心又起:“有我们两个,闯出一方天地指日可待。”当朝中,党派枝节错生,季肖冰却不属于任何一方。他的背后有圣上,但手下并无能人导致举步维艰。此次若不是有高瀚宇出手相助,如此短时间内,根本无法查出头绪。

“我……这一路……我送你的时候回去再想想吧。”

季肖冰一听高瀚宇尚在犹豫,知道多说反而招致反感,干脆举杯对饮。

不一会儿桌上就响起杯盏推换和笑来。

高瀚宇对这世间大多数事的见解实在和季肖冰太过契合,他惊喜之余也有些遗憾,当初在书院的时候没有与他过多交往,否则这条路或许会走得更有意思。

“我听他们说……等这件事结束,你就要娶如意小姐了。”

“是啊,从书院起我就喜欢她,在我最难的时刻,也都是她陪着我。”

“……喜欢?”高瀚宇的音调怪异而暗哑。

“是,你问我这么多,难道你也喜欢如意小姐?”

“只是觉得这世事有意思得很。”高瀚宇说得很慢:“那……祝你们白头到老,一生无忧。”

“天暗了。”

季肖冰点亮烛火,转头时高瀚宇身着窄袖罗衫,目光掠向远处。

 

高瀚宇向帘下看,季肖冰才被徐夫子训斥一顿,脸色很是不好。

他们到时,如意小姐一如昔年般娇弱动人。她的手艺并不算很突出,但俗话说秀色可餐,配上这么一个人,到手的糕饼也变得美味起来。

上一世如意差点成了季肖冰的夫人,这一世再见,说毫无波动是不可能的。

但经历生死后,再看这段感情,也只剩下故人相逢的熟识了。

季肖冰是怎么喜欢上如意的?

后来他们有了许多美好的琐碎生活。

然而最开始……

最开始是在他被徐夫子训斥目无尊长异想天开之后,从窗沿递过来的那张赞同之语,是在他被罚禁闭时,日日送上的饭食中,对天下政事的见解和某些大不敬之语。

这样一个女人该有多了不起!

季肖冰只觉得满腔的珍爱和相见恨晚都无处诉说,头一次怨这禁闭时间太长,让他无法与如意小姐当面畅快谈他一回。

有些事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,季肖冰酒醉后又对当朝世家掣肘圣上行事大加批判,称有朝一日必匡辅大宝。夫子也不知从哪里知道,当晚就训斥他狂妄至极,不知天高地厚,世家贵族岂容得他来评断。

季肖冰吓出一身冷汗。

当年他只觉得徐夫子庸俗不堪,陈腐过头,可如今经历一世再看,徐夫子分明爱才心切,怕季肖冰出事。不过酒醉之言,徐夫子尚且当晚就可知晓,那别人呢?

世家贵族呢?

如果入了仕途还是如此,怕季肖冰一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。

高瀚宇以为季肖冰仍为徐夫子的责骂难受,便推了推他作安慰之状——下手温柔且亲密过头,毫无芥蒂。

这又让季肖冰想起了上一世,上一世高瀚宇与他最靠近的行为也不过是临死前将他护在怀里。

他一个人站在他身边,隐忍地护着他。

从没开口说他喜欢他。

明明能说话,却比现在更像个哑巴。

如果不是季肖冰不信他死了,想从他身上摸出脉搏,却阴差阳错摸出他当年写给如意的信,他怕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高瀚宇对他带着这样的感情。

“如果能听到你说喜欢我就好了。”

季肖冰抚摸过他饱满的唇,转手毫不客气地捏住他的脸颊,扯得高瀚宇龇牙咧嘴:“你坏透了,能说的时候不说,不能说了又来招惹我。”

高瀚宇骂不出来,发出啊啊的反抗又像是示弱,只能边瞪他边推开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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