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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巍澜衍生 林风X章远】那就不要想起我(11)

狗血预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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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.

林风按照门卫师傅说的方向左拐,可没五十米就是一个岔路口。他犹豫了一会儿,选择右边大步前行。

高中正是男孩儿抽条的阶段,时常处于一种半饿半饱的状态。章远倒是自律,从不会像别的同学那样一放学就直奔零食店。不过偶尔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起走的时候,章远十有八九拉着他去买一小包香酥鸡。

油炸食品不健康,但是架不住味蕾上的满足。几块钱的小零食,成细条的鸡肉在面粉里一过,称好分量下锅炸,再捞进铁勺,倒上胡椒粉。章远不喜欢加辣,却一定要在这个阶段放上点醋。接着倒进黄色纸袋,插上两根竹签,大多数学生都这样捧着走了,章远却次次都会要一个透明塑料袋,美其名曰不想让纸袋渗出的油弄脏了手。

林风笑他娘兮兮的,章远却一脸嫌弃反驳他不爱卫生。

走到记忆中那家店的门口,除了价目表以外似乎什么都没变。老板见林风站在门口,热切地招呼上来:“吃点什么呀?”

并没有章远在这里等他。

“香酥鸡。”他看了看价目表:“十块钱的。”

做香酥鸡的方法还是和以前一样,老板问林风要不要放辣,林风说要醋不要辣。老板看了他一眼,拿起满满的醋瓶小心地加了一点,利索地给他装进纸袋,插了根竹签,又套上塑料袋。

林风拎起香酥鸡走了两步,又折回问老板再要一根竹签。看着两根竹签插着,他稍稍找回了些感觉。插起一块鸡肉塞进嘴里,味道实在普通得很,权当回忆少年时。林风嚼着嚼着,突然福至心灵。

“老板,这瓶醋刚拆?”

“对啊,你小子运气好。别人都加胡椒粉,再多个辣粉,谁加醋啊?刚好前面一个小伙子也要加醋,我好不容易找到个新的给他现开。”

“他人呢?朝哪个方向走了?!走多久了?”

“十多分钟有了吧,让我想想,那儿……那个方向!”

 

章远看过一本小说。

里面说曾经有个男孩子和女孩子谈恋爱,女孩子每次吃薯条,一定要把可乐的盖子拿下来,把番茄酱挤在盖子上吃。后来男孩子和女孩子分手了,他也记不清女孩的样貌,但是吃薯条的方法却记了一辈子。

章远有了私心,他带林风来吃香酥鸡,一定要加醋不加辣,他告诉林风醋能提鲜,次次都是这样。

这样,即使以后他离开了林风,即使以后林风记不得他,还是能够记得怎么吃香酥鸡。

只是高中的章远终究还是目光短浅了些,等他们长大了,谁还会对这点简陋的香酥鸡念念不忘呢?

这些小店每每开在学校附近是有目的和针对性的。

他以为高中是他和林风的开始,实际上那就是最辉煌的一刻。后来远了,大学他们的感情逐渐逐渐滑向下坡路,只是他不肯承认,而林风也死撑着不放手。

章远吃完最后一块香酥鸡,把垃圾收拾好,丢进公交车的垃圾桶,下了车。

结束了,他该回北京了。

 

我们见一面吧,我想请你吃个饭。

林风给章远发信息。

最近公司碰到点儿事儿,比较忙,你直接说吧。

章远回复。

这和前段时间的主动判若两人。

林风隐约觉得这个态度不对,似乎发生了什么事:章远不像分手那会儿玩失踪,也没有不理他,但距离感却实实在在明明白白。

“章远。”他打电话过去:“我都知道了。”

“你知道?知道什么了?”那头的章远或许莫名其妙。

“你高考之前,你大学里,你和我分手是为了什么——我都知道了。”

“那又怎么样?”章远甚至笑出声:“都是过去的事儿了。”

“那不只是过去的事!我对你有愧——”

“别说了。”章远打断他,就像那次在洗手台前:“你不必愧疚,也不必担心。”

他说:“林风,我不会再沉溺于过去了。”

他说:“我放过你了。”

 

电话挂断的盲音在林风耳边,他却举着电话无法反应。

章远说,他放过他了。

在林风享受着章远不断的哀求和接近,并且一次次拒绝他,想要章远也尝尝当初他遭受的那些痛苦时,章远却认为自己的行为是一种无休止,令人厌烦的纠缠吗?

林风突然慌乱起来,他虽然嘴上说着让章远向前看,但实质上从没想过真正和章远从此不相往来,也从没有认为章远的行为让自己烦恼。

所有的困扰仿佛总会集中出现,林风尚且还在为章远烦恼,曾倩的信息就发来了。

随着年岁渐长,林风和曾倩的关系趋于平缓,反而和他的父亲之间还有些隔阂。

今晚回来带上知夏,我想谢谢她对你的照顾。

 

“快三十岁的人了,还没个正形。”林风的父亲放下筷子,他当惯了高层,说话的时候总带着些批评的语气。曾倩悄悄推推他的手,示意他注意点儿。

“我心态年轻嘛。”林风的脾气收敛许多,不像年轻的时候一点就炸。

“在外边不比家里舒服,知夏,小风,你们都多吃点儿。”曾倩说着给顾知夏夹了一块子菜,换回一句甜甜的感谢。

曾倩曾经也给章远夹过菜,章远是从那之后才一直劝他和曾倩这个继母好好相处的吧?

“你们两个准备什么时候定下来?”

“什么?”林风看向自己的父亲,却发现他理直气壮得很。

“知夏和你一起这么久,你身边也没有别的女孩子过,难道我们还看不出来?”

林风心想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,我身边没有女孩子是因为我忘不了一个人。

“叔叔,我们现在还年轻,先立业再成家,不着急。”顾知夏打了个圆场,眼神却有些欣喜和羞涩。

“成家立业,一起也不矛盾,找个时间就定下来吧。没空想时间,我和你们曾阿姨替你们安排。”

要是早些时候,或许林风真的会同意。顾知夏是个再好不过的结婚对象,她温柔、善解人意、善良,有时候林风觉得顾知夏是知己,能够猜到自己想要的旋律和节奏。可他现在又拥有了章远,哪里还容得下别人?

他告诉章远要为了未来,为了家人考虑,但他自己从来就做不到。

“知夏,别给我打掩护了。”他说:“我和知夏是普通朋友,我没打算过和她结婚。”

顾知夏的脸刷地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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