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门帐饮

随缘接稿

【巍澜衍生 齐衡X裴文德】陪王伴驾(pwp 上)

有太子X裴文德提及

主齐衡X裴文德


(上)


“倘若,我要你陪王伴驾,尤其是陪本太子呢?”

那双鞋停在他的眼前。

“卑职惶恐!”裴文德还是那副样子,腰板挺得笔直,头却低得很:“卑职体内妖血不定,恐于殿下有——”

“啪!”

裴文德的脸侧向一旁,脸上红痕发烫。

“要不是因为那妖血,你以为会等到今天?”太子打断了他,“今日已有人出了一个主意。”他的手指抚摸过裴文德的脸颊,轻佻地点了两记:“且用对付妖的铁链制住,你便伤不了我。”

“只是……要是你成了妖,谁替你母亲报仇?”

“这一为皇恩,你到底报不报得了这皇恩?”

“素闻裴大人克己自制,可定要坚心忍性,别被反噬的妖血冲昏了头,被清理门户啊。”


太子恨他,太子在伺机报复。

裴文德知道,缉妖司的同僚也知道。

原先太子怀里的那只兔妖是裴文德发现的,也是裴文德上报皇上,裴文德亲手抓的。他们虽不甚了解这东宫太子与那兔妖的关系,但是裴文德却依稀记得太子一边红着眼眶压抑着声音说“多谢裴大人”,一边握紧拳头。


储君受伤,虽无性命之忧,却仍旧昏迷了一日一夜。

明明布好了阵法,明明妥善安排了相关职责的人员,太子究竟是怎么受的伤?

疑问虽然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,但首当其冲的却是缉妖司护驾不力必定追究。

而皇上把惩处的权力交给了太子。

今天,是他们缉妖司失职,致使太子受伤,是他裴文德跪在太子面前说要一力承担,甘愿受罚。


“分明就是太子!”梅到底是年轻气盛,一回缉妖司就再难克制:“如若不是太子有意引那妖怪去伤了他,他怎么会被伤到?况且……况且就算是阵法出错,那妖怪竟然也不取太子性命,仅仅是让他受那么点儿轻伤?裴大哥这是——”

“住口!”阿仑慌忙制止:“你还想不想他安然回来!”

“我——”梅的解释尚未分明,急匆匆的敲门声便已响起。

“别慌,听这脚步声和呼吸声,应当是个人,还是个一点武艺都没有的普通人。”


来人确实一点武艺都没有,但也不是普通人。

毕竟,这位京城中有名的贵公子算作普通人的话,想必许多姑娘都不会答应。

“他呢?他没回来吗?”齐衡呼吸急促,尚未平稳。

在缉妖司里,齐衡关心的人只有一个,那就是裴文德。

官宦子弟,少不得被拿来比较。齐衡从小就知道裴相国之子年少有为,只是家人在提及他的时候总会叹一句可惜,甚至告诫他千万要远离裴文德。这种矛盾让齐衡对裴文德愈发产生好奇,只是所处环境差别,倒也无处相交,因而仅止于此。

后来齐二公子学识相貌出众,招惹上了妖,形销骨立下,家人终于意识到恐是妖孽作祟,找上了缉妖司,缉妖司派来的正是弱冠之年的裴文德。昏昏沉沉的齐二公子自然不知道裴文德做了什么,但家中女眷和仆从的口中却抑制不住对裴大人的感激。

齐衡前去感谢,终于见到了裴文德。

只是一眼,情根深种。

人与人之间的缘分,不论是良缘或者孽缘,往往只需要一眼。


“齐公子?”阿仑小声叫醒他:“不如您先回去吧?他一回来我就去您府上告诉您。”

齐衡揉了揉眼睛,动了动僵硬的身体,恍惚了一会儿才回神:“他还没有回来?”

“……没有。”

齐衡望向隐隐露白的天边,没有说话。

“不如我们去找相国大人?”阿昆终于也按奈不住。

“不行。”第一个反对的反而是梅:“裴大哥说过,不能告诉裴相。”到底是十六岁的小姑娘,心里担心得要死却还是死守着裴文德临行前的嘱托。

“那我们能做什么?”

“等。”


某些方面,齐衡比缉妖司的人方便,也更有办法。他花了重金,买通了一些太子身边的侍从,终于拼凑出那么些许消息。

据说太子称裴文德护驾不力,让他昏迷了一日一夜,他便要成倍地要回来,留裴文德两夜两日。

某个守夜的侍卫说,前半夜的时候平静无澜,后半夜就开始隐隐听见惨叫。

某个侍女说,太子每次进关押裴大人的屋子都不许别人跟着,也不许除他以外的任何人进去。太子只让人送过几次水,都是放在屋门口……

这些消息越多,齐衡和缉妖司众人心里越是难受。

“不如去救裴——”

“不可!”阿仑也少见地红了眼睛:“吾等立誓,一为皇恩,二为天下苍生!”

“裴文德也是天下苍生之一,怎么就不能为了他!”

“缉妖司的人,饮过半妖血,还能算苍生吗?”阿仑静静地看着齐衡:“我们唯一能希望的,就是他还能作为‘人’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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